青果巷16弄两边的房子,以前都是赵家的。现在,青果巷16弄15-5号,还住着赵家的人——赵元任的堂侄子,年过半百的赵与康,和他的爱人秦小妹,儿子大学毕业后在上海一家美国公司工作。
听秦小妹讲,赵家原来共有6进房子,包括弄堂对过的,原来是赵家的柴间屋和厨房间。前面4进祖上长辈就已卖掉了,剩下了5、6进,1958年房改时也被改掉了。赵家只住了16弄8号秦小妹的侄辈一家,和赵与康一家。
赵与康所在的15号,现在楼上楼下住了有10多户人家。中间一个不小的天井,回字楼木结构还保留完整——虽然有些楼板霉烂了,有些住户还造了水泥楼梯。
秦小妹说,“我听我丈夫我讲的,赵元任1973年、1982年回过两次家。1973年那次被周恩来接见后,回老家,整个青果巷都挤满了人,来看他的。我丈夫搀着他,走了一趟青果巷,他那年已81岁了。1982年那次,他两个女儿如兰和新娜都一起来的,在我家那屋子的。赵新娜弹手风琴,赵元任唱了《教我如何不想他》。”
秦小妹拿出了当年的照片,都是赵元任两次回老家时在家门口拍的。
除了这两次,从一些资料上得知,赵元任生于天津,8岁时回常州读书,就住在此地,7年后去南京读书时才离开。日后他在回忆儿时情景时是这样写的:
“我们常州的房子在城里中间儿的青果巷,是从我曾祖下来三房一块儿住的一所儿大房子……我为什么给这房子说的这么详细呐?因为我在这个家住了这么久,过了多少年还常常儿做梦梦见在那长黑过道儿里跑,或是睡得后进第二间屋子里的床上听外头下雨的声音。一个人小时候儿经过的事情住过的地方印在心里头比什么都深。醒的时候儿觉着从前的事情好像远的不得了,可是做起梦来旧地方又活像在眼前了。”
青果巷16弄
赵元任故居